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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 章 被困在窗里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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颁奖典礼落下帷幕,简逾跟着人流向台下走去,他微低着头,拿稳手中东西,确保不被刮蹭到。

简逾考虑着和艾伯特单独谈话,教授作为受邀嘉宾,参加完典礼后还要有会议要开。

那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。

他扭头,视线被一片欢呼声袭夺,是几个学生在庆祝着同伴获得奖项,抱在了一起。周围是越来越多的欢呼声,或者是叽叽喳喳的兴奋讨论声,还有失意的哭泣安慰声。

简逾重新转回脖子。

没有波澜的行走在嘈杂里,他拿出手机,又是那个号码,标榜着“管家”的字样。

是简家的人。

自套到这个同名同姓的壳子身上,他对这个家实际上没有任何真切的印象。因为从未有过什么联系。即使是假期,简逾也只是待在学校。

在这种关头突然和他联系,还不知什么目的。简逾蹙起眉。

现在人过多过杂,简逾毫不犹豫先挂断电话——如果真的想联系,后续也会阴魂不散的继续打来。

在即将踏出礼堂的那一刻,简逾敏锐的看到角落里鬼鬼祟祟的一头黄毛。

实在太好认了。

“简逾,你太棒了。”乐知舟戴着口罩,跟个小贼一样,已经扒住简逾不撒手,“不好意思,忍不住就想哭了。”

简逾满头黑线,无奈的说:“特优生在这会儿,还是少露面的好。”

他想继续说,乐知舟跟听不见一样,只死死的抱着简逾不撒手,磨蹭个不停,“简逾,太棒了…太棒了…”

“你怎么这么棒,这么厉害,比他们都要厉害一百倍!!!”

“我要哭了。”

"对不对,温荣,裴亦!!

"

简逾这才发现,乐知舟身边还有一高一矮的两个并肩的人,都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
“怎么都来了。”

“这么大喜的日子,我们赴汤蹈火,冒着赴死冲动也要来祝贺你的。”

“什么死不死的。”

简逾被乐知舟夸张的话逗到,眼睛里流露出点笑意。

三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。

接着摸脖子,挠手心,把头扭到一边,突然都变得很忙碌。

简逾习惯性把两个oga当要照顾的小孩,他看向裴亦:“他们两个不懂事,你怎么也没劝住。”

裴亦揣着兜:“说我吗。”

在和简逾对视后,裴亦沉默的再次撇过头,耳根发热。

又陷入寂静,他道:

“…不知道。”

简逾皱眉:

“我也搞不懂了。”

“那个。”裴亦呼吸起伏,“简逾,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
“什么话?”乐知舟眼睛瞪大,“你来之前,可没说有话想单独对简逾说。”

裴亦:“哦,刚有的。”

乐知舟气势骇人:“不行——”

在简逾看过来一眼后,乐知舟气焰瞬间矮了一截。他的眼睛下垂,扣手,小声道:“......…行?”

想起裴亦是个alha,乐知舟的脑海中后知后觉浮现出敌对意识,他偷偷捏捏温荣的袖子。

“…荣荣,你快发表下意见。”

温荣附和,立马点头意会:

“其实,我也觉得不行。”

“…吧。”

简逾:“那,先送你们两个回宿舍。”

乐知舟眼睛睁大:“简逾…!马上我们好几天不见,不一起玩一玩吗?”

简逾不容置疑:“听话。”

这一命令句式立马起了作用。

“好吧。”

回到宿舍门口,乐知舟和温荣迟迟不肯进宿舍,站在门禁处眺望。

“背叛组织?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乐知舟炸了毛,感觉呼吸困难,咬牙切齿,“怎么老有悄悄话要讲呢?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嘛…再这样,下次我不要带他来了…”

他眼神像刀子一样戳在裴亦故作镇定的后背。

“别看了,舟舟。”温荣体贴道:“我觉得你要气晕过去了,要不要回宿舍喝点热水缓一缓?”

乐知舟有气无力:“喝冰块也没用。”

“我还是晕一会儿吧。”

简逾看着裴亦奇怪的样子:“为什么突然这么扭扭捏捏的,都不像你。”

“感觉该戴口罩的不是我。”裴亦垂头,看着简逾眼睛,停滞了瞬,道:“算了。”

他笑笑:“好像只露眼睛也好看。”

简逾有些哭笑不得:“就为了说这些?”

“没事,刚才有点不适应。”

裴亦深呼吸好几口气:

“我好了。”

“正式进入话题。”他道,“我想问,你这几天里,一边准备纪念日活动,一边准备竞赛,还顺便把议案写了?”

裴亦抬起浅褐色的眼睛:“这真的很恐怖。”

“不过,对于议案,我觉得光否决掉单例条款还不够,可以借此提出更多优化对策。这种时候,他们应该会做出些让步。”

“我之前一直有个想法没有落实。”

裴亦翻下自已的单肩包,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:“你可以看看,有没有什么帮助。”

他拿到简逾面前,“学校里一直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具有独立性的特优生组织,所以,我之前构想过自洽会的可行性。”

“多谢,”简逾说,“我会认真考虑的。”

“这是一份完整的议案,按了手印,可以直接递交上去,到时候可以和你的那份一起。”

简逾听闻,迟钝两秒。

他翻开尾页,看到上面十几个署名和红色指印。

“这些人是谁。”

“你们是要共同担责?”

裴亦:“难不成,你想包揽到自已身上?”

简逾合上,语言犀利:“趁火打劫的事本就存在隐患。等风波平息,他们可能会毫不客气的——”

“原来你知道啊,简逾。”

裴亦问,“那你呢?你怎么想的。”

简逾垂睫,“我有自已的考量。”

“可我不想再袖手旁观了。”

“我的父母应该跟我有着同样的愿景,自从昨晚的事出来后,他们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,一直在问。”

裴亦笑着说,“好久没见他们这么开朗过了。”

“简逾,单打独斗很累。”

“不要过多承载别人的课题,这是我自已的选择。总要允许,有一批人是和你同样的愿景。”

简逾:“一批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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